2011年4月30日 星期六

朋友有當小說家(某種意味)的潛力

話說我朋友有當搞笑小說家的潛力

今天他跟我講了一個(說是很長)的故事

他說,他班上有一個很漂亮的女生要去參加唱歌比賽,他之前就跟那女生去唱過歌,知道她歌唱的很好聽

然後預賽說好要去幫她加油,結果那天突然有事,之後跟她道歉她說沒關係,她有進決賽,那就說好決賽要去幫她加油

結果決賽那天他手機忘記充電,連絡不到那女生。意外的在現場遇到一個大一跟他告白過的女同學,兩個人就聊了起來

就聊一下來幫誰加油啊,怎麼樣怎麼樣之類的,那女生說她來幫一個女同學加油,號碼是141號,說她唱歌非常非常好聽

比賽開始了,你看號碼這麼多,就知道來亂的人很多,就這樣一直唱一直唱,到了141號

他突然發現,這個女生真的唱的有夠好聽,他覺得這輩子沒迷過偶像,第一次真的很崇拜她

於是他就拜託那個女同學一定要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認識141號,但是141號那天很忙,於是只是下來跟他「嗨,你好,抱歉我有事先走了」就跑走了,結果我同學非常非常想認識她,他急忙追上,兩個人追的都很狼狽

前面女生都被追到褲子快掉了,最後他衝上去加速終於追到她,請她給了飛思不可的帳號,但他說後來想想這行為真像變態,對方後來連絡也都很尷尬,可能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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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回到我最早說的,這個故事問題到底在哪呢......

首先他講了一個班上女同學

讓我覺得是女主角,結果從故事中期完全鬼隱...

接著冒出了大一女同學,

我心想:難道她是情敵第三者角色嗎?!其實她就是上台的141號吧!

結果也不是...

靠背故事講超長結果根本沒提到重點啊!只要講後面那一段就好啦!!

2011年4月29日 星期五

革亞希多物語/一國的王子(二)

首都,革亞希多在外圍城牆的保護之下,成為了人類國度當中最安全的聚落。從城牆往內延伸,延著大理石鋪設的中央大道、各往左右衍展成半圓型,王國城堡則座落在中央大道的最後方。隨處可見穿著華麗的富人,送貨的馬車們幾乎可以把地面刻出兩條輪跡,每個酒吧裡頭都傳出市民們愉快的歌聲,好像如此的喧嘩能夠將一切煩惱拋到腦後。

菲爾踏進其中一間食宿旅店──雙足飛龍旅館。裡頭的一樓在大白天就灌滿酒臭味,每桌的男人們喝的醉醺醺,一邊嘻笑唱歌、另一邊則有人因為吃豆腐而被侍女給打到從座位上飛出來。不過,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怪罪她,至少這間旅店是如此。

被打飛的醉客笑嘻嘻地向年輕的侍女道歉,歡愉的氣氛絲毫未受影響。雖然店名取了跟魔獸有關,但是牆壁上掛的盡是些老闆喜好的獨特收藏品,造型奇特(他自己說的)的石頭、已經用到生鏽的武器,或是客人未繳清的罰單等等。在老闆的眼中,這似乎算是榮譽榜。

「老闆,請問老闆在嗎?」

「年輕人,你是要喝酒呢?這樣的話就請你坐到那邊的木桶上,我們的服務生會去招待你。如果你要住宿,那就給我三百貝盧,房間在二樓。」

「不,我不是來喝酒跟住宿的。」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可不記得我們這裡還提供了其他的服務……唉呀!這不是艾菲爾(Alred,音近菲爾)嗎?怎麼傻呆呆的站在這裡?」

「啊,太好了,我還以為我的存在感終於練就到路旁小石的水準……」

老闆一邊爽朗地哈哈哈笑,另一手則愉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來有什麼事?我可沒有準備比王宮御廚裡更好吃的料理。雖然說你上次偷喝了我珍藏的龍舌蘭,但我並不認為那對十七歲的年輕小夥子來說是如此有魅力、還想再嘗幾次的味道。」

「咦!等等!我怎麼都不知道我有偷喝過?」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對吧?」

菲爾凝閉雙眼,擺出雙手插腰的姿勢。上次來這裡是一週前,那正好是出任務的時候,但是到底來這裡做了些什麼卻沒什麼印象。

「就算我不記得,也不能就捏造我有喝酒的事實吧!」

「喝醉的人怎麼會記得自己有喝醉過?」

「我根本不喝酒的呀!」

「那就更有可能是喝醉喝到什麼都不記得囉!」

菲爾發出「吼嚕嚕嚕」的磨牙聲,但自己確實對那段記憶是一丁點印象都沒有,只好先在這認栽了。老闆露出把小朋友玩弄在手心裡很愉快的表情後,就哈哈哈地笑著。

「你是要找菲娜嗎?」

「難道……難道老闆你以前是王宮裡退休的魔法師或算命家嗎?」

「哼哼,我既不會魔法也不會算命,但是要看出一個處於發情期的少年……」

被誤認為發情期少年的那位男子慘叫似地喊出老闆的名字。

「沃爾夫!」

「哈哈哈!好好好我開玩笑的,菲娜在我們這一行裡也是很容易打聽到消息的人,在我們店裡除我跟漢妮之外,還跟你們接觸過的只剩她囉。再加上你手上這一束花……怎麼看都不可能是來向漢妮示愛的吧?」

女服務生狠狠地瞪了沃爾夫一眼,在這種吵雜的環境還能反應如此敏捷,菲爾在心中下了絕對不在背地裡說她壞話的決定。

「她出門了嗎?」

「不,她在二樓的客房裡。吃早餐時,她跟幾個鬧場的客人打了起來,把三個男人打的連他家的狗都不認識之後,就沒有再離開房間了。」

「咦?她跟人打架?」

「當然是對方先惹她囉,就像『嘿!寶貝!要不要跟我生個孩子……』」

捏了漢妮屁股的沃爾夫從座位上飛了出去,引起轟堂大笑。菲爾問了漢妮房間號碼,於是他踩著不怎麼穩固,不斷發出嘎嘎聲的木制樓梯上了二樓。還記得第一次來到這家店時,菲爾就曾問過「漢妮是這間店的保鑣嗎?」而吃過那沉重的一擊。

沃爾夫雖然為人隨性,但是對於店裡的經營是一點都不馬虎的。到了二樓之後,走廊上單人房、雙人房乃至四人房應有盡有,由於從客房窗戶開出去的位置正好面對群峰之山,觀看遠方雪山的景色可謂一絕。提供的早晚餐也都相當道地,只要不在乎從早上開門到晚上關門都有可能是充滿吵鬧聲跟酒臭味的情況,這裡可以算是首都內一流的旅店。

菲爾來到房門前,敲了敲門。

「菲娜,我是菲爾,妳在裡面嗎?」

「我在。」

感受到裡面的地板因腳趾踩動而發出的震動,菲爾的心跳不自覺加快。這時他才發現,哈里森幫他綁整的美麗花束此時正捏緊緊的抱在胸前,他慌張地想要把這藏到身後,以等到更好的時機再送給對方,就在手忙腳亂的時刻,眼前的木門已發出「嘎嘎嘎……」的聲音向後拉動。

從門後探頭而出的紫髮少女斜著往外看,長度幾近可以觸地的頭髮現在還真的跟地板貼上了,她的身高就有如孩童似地,就算站直,還是整整少了菲爾一臂的長度。半身套著無袖高領的粉紅色輕便上衣,褲子則是用束帶固定住一塊白底粉色的布,纖細的腰部則展露無疑。這一套衣服當然不會是冒險者該有的裝伴,是上次一同旅行之後,艾琳送給她的禮物之一。

從菲娜滿感疑惑的視線讓菲爾顯得相當不自在,他慌慌張張地總算把已經有點被弄亂的花束擺到胸前,做出要送給菲娜的樣子。

「這、這是要送給菲娜的!因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所以我要請……」

在菲娜房間裡的床底下發出騷動的聲音。

『他在說什麼鬼話啊……他難道忘了他對其他伯爵的女兒都是說:只有這朵花能夠映稱妳的美麗、這種讓人聽了會吐血的話嗎?』

『我想凡亞殿下或許是想表達他是那沱牛糞,藉此來映稱菲娜殿下的美麗吧。』

『經你這麼解釋,感覺更糟糕了。』

『是嗎?我相信凡亞殿下會體諒一位無知的部下替他解釋一句愚蠢的發言。』

『你應該比較適合當褓姆而不是管家,安格斯先生。』

『常有人這麼說。』

如果對一般的女性,這可算上失禮至極的發言。但對於出生於群峰之山小村落裡的菲娜而言,她只是保持著歪頭的表情,絲毫無法理解這句話究竟有任何含意。她看著因為說錯話而整個人僵直在那的菲爾,終於說出了打破寧靜的一句話。

「這是要給菲娜的嗎?」

「啊、嗯,是的,因為想感謝上次菲娜的幫忙……」

艾琳強忍住就要發出的噗疵聲,即使現在有定身隱形術的幫助,也無法藏住笑意。

「菲娜不需要花。」

說的也是──對於長期行旅在外的冒險者來說,這種裝飾用的物品就像是種累贅,如果說對方是個剛啟程的小女孩,那或許會欣然接受。但對於身為行旅老手的菲娜來說,她壓根就不在意是否必須要替自己的生活增添品味。

然而這個答案當然在菲爾的預料範圍之內。他用吸氣的動作來緩和自己的緊張,眼睛正正地對著菲娜深紫色的眼眸,

「我、我只是覺得……」

在床底下騷動著的兩人比在說話的那個人還要緊張,如果此時看的到表情,那麼艾琳就會露出奸笑、恨不得現在手邊有任何能夠紀錄下這一幕的工具,以利往後能夠用來威脅菲爾。安格斯則是彷彿看到自己兒子總算要跨出成人的第一步,身為照顧者的身份使他期待著菲爾的表現。

「這朵花很適合菲娜……所以,特地為菲娜……」

房裡傳來有人從床底下撞到床桿的聲音。

『這傢伙不是飽讀詩書嗎!拿出一點氣質跟水準來啊!』

安格斯則是唉呀唉呀地嘆了口氣,看來距離理想的水準還有很長一段路得走。菲娜用著她不變的一號表情望著花束看,然後又看了看菲爾,這使得他有點不自在、有點緊張地回避了視線。

沒有人曉得菲爾的話究竟在紫髮的少女腦海中起了什麼作用,她似有思考又似無思考,以緩慢的語氣回答了。

「那,菲娜謝謝菲爾。」

她伸出雙手接過花束,然後往房間內走去。

菲爾有點緊張地跟在後頭,在床底下微微發出了某種物體在移動的聲音,但仍不到引人注目的程度。除了單人床以外,也只有一張小凳子在床頭旁。菲娜的大劍武器靠在牆邊擺著,那是一把劍體就有她身高那麼長的誇張武器,雙刃的厚度光是半邊就有一個正常男性的腹寬那麼長,菲爾也曾訝異於菲娜將它給舉起時的迫力。

菲娜將花束擺在凳子上後,背對著菲爾,似乎在思考要放在哪裡比較好。

「啊,菲娜娜,妳,接下來有什麼任務要做嗎?」

床底下發出極為細小的噗嗤聲。

「沒有。」

「那,是這樣的,雖然有點突然、嗯,我接下來要去香料山丘辦點事,想要委託菲娜,能不能擔任我的護衛?」

『喂,他沒有說:我們耶。』

菲娜回過頭來。

「菲爾希望菲娜去嗎?」

「啊,當然。因為菲娜……」

此時床底下終於發出了足以引人注意的騷動。那是一個意外,因為兩個人都是隱形的,所以無法確定雙方究竟在什麼位置上。而安格斯發現自己的位置偏後,導致聽不清楚究竟兩人在說什麼而緩緩移動,但是右手卻一臂壓在艾琳的身上,感覺自己的腰部被貼上冰涼物體的艾琳身體一震,發出了極為細小的驚叫聲。

菲爾突然感到疑惑,他斜頭往菲娜的床那邊看去。

「菲娜房間還有別人嗎?」

床底下的兩人深感大事不妙。艾琳用幾乎是心裡發出的聲音比較多的音量傳送訊息。

『菲娜!菲娜!我們說好的!』

菲娜保持著身體面對菲爾的姿勢,頭斜斜地轉向後方──這種有點可怕的姿勢看了下床底,似乎在回想什麼地停滯了一會。隨後,她回答:

「沒有。」

菲爾仍然甚感懷疑,沒錯,這個房間裡一定還有人。「菲娜是不會說謊的」這點他絕對相信,但是菲爾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讓純真的菲娜違背事實的現況、說出與所知不同的答案。那就是與她約定好,只要是約定過的事,菲娜就會照著約定去進行。

那麼只要換個方式問就可以了。

「啊,菲娜,剛才在我之前有人來過這裡嗎?」

兩人已感到死亡的喪鐘逼近他們。

如此一來,如果有人問妳「這裡有沒有別人」或「房間裡有沒有別的人在」就回答「沒有」的約定一點效果也沒有了。對菲娜來說,她根本就沒有「欺騙」或是「詐術」的概念,也因此她並沒有分辨出兩人要求的意思。

於是不論艾琳內心如何懇求菲娜大明神的救贖,死亡的來訪依舊沒有停止。

「有,安格斯跟艾琳來過。」

菲爾露出難得一見──在菲娜面前不曾展露的自然笑容。

2011年4月27日 星期三

革亞希多物語/一國的王子(一)

如果有鳥群飛舞,那麼孩子們就會露出笑容。
如果有利刃相對,那麼富人們就會露出笑容。
如果人們都安居樂業。
那麼惡魔就會露出笑容。

*     *     *

「這樣根本就行不通嘛──」

有點哭喊似的吵鬧聲從皇宮的中庭傳來,看起來一身竊賊打扮、用面巾把自己包起來的菲爾如此說道。他蹲在花卉團前面,如此大喊之後往後倒,背部貼在草坪之上。

他的身邊散落著幾束黃色的花朵,從根部的地方剪枝取下,保有著綻放時期的美麗模樣。花朵們用白色的紙巾與束袋隨意地綁著,可以看出菲爾原本的意圖是做成一束捧花。然而由於他拙劣的技術,現在看上去只不過是把它們勉強地綁在一起,完全失去了整合性的美感。

冠鳥從他的視線邊緣飛向另一頭,身為敗者的失落感在他腦海裡漫延著。

「果然還是要請專家來吧?」

從冠鳥離開的方向,延伸來將視線給遮蔽住的艾琳如此說道。

「不是自己做的就沒意義了嘛!」

要做成送給某人的花束,現在這種模樣的確十分不及格。更進一步來說,這並非及不及格的問題,最原始的問題來自於製作人完全不清楚作法,只是憑著直感在進行罷了。

「你老是說這種不像王子該說的話。」

菲爾的視線往旁邊一撇,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

「身為王國的繼承人,理應當文武兼具、深瞭民心、知曉禮節……你說說看,哪一個王子大人,會像你一樣為了送女孩禮物,把自己打扮的像小偷、在這裡偷折花兒呢?」

「說到王子,我的皇兄每一位都比我出色。我的人生就是作為一個毫無威脅性的競爭者,被送到邊際地區的小村莊做一個毫無權力的領主……」

腰際使出力量,菲爾重新坐在草坪上跟擁有著狐狸毛髮色的少女對話。

「所以說與其跟著我,妳還不如去服侍哥哥他們,未來才有光明的前途。」

艾琳則是把頭移到菲爾面前,用不懷好意的笑容對望著。

「那又有誰要接受我這種鄉下出生、沒有任何血統的侍女呢?」

「妳啊……」

「凡亞大人、希德林小姐,你們兩位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從兩人身旁傳來的低沉男聲,使這一對年輕人有如做壞事被抓到的孩子似地驚跳起來。菲爾快速地收拾起身後的花束,把它們藏在對方視線的死角。艾琳則回答自己是為了找菲爾而跑出來,但那慌張的神情,論誰看了也不會相信吧。

「你們應該知道……」

身材的高挑使安格斯更加適合他一身的黑侍者服,而他苦悶地半閉上眼、推動眼鏡的動作,更如同一名資深的管家。

「你們應該知道,隨意剪枝哈里森花園的花朵,是會招來什麼下場的吧?」

「不、不可能。今天哈里森的購物日,他應該在鎮上購買新的培養土……」

「你──說──誰──在鎮上啊?」

菲爾跟艾琳同時望向從更後方走來的大男,那是一位跟「花」完全扯不上邊、擁有著壯碩體格、身材還高了一般男性一個頭以上的哈里森‧蓋爾。

語音剛落,艾琳突然轉身向菲爾,把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表情凝重。

「凡亞王子殿下。先王‧凡亞大人曾說過:國無民則無可為國,國必以民為基礎,而後才有國。因此,現在是你展現血脈榮光的時刻了!我先走一步!」

「妳少來這招!犯罪的協力者也是共犯,妳以為你逃的過哈里森大叔的魔掌嗎!」

「沒錯,你們兩個該不會以為能夠逃過我的魔掌──吧?」

滿腔怒火的哈里森步步逼近,兩人眼前不斷飛越著自己短暫的人生經歷……



於是兩人只差沒有被綁在椅子上訓話,天靈蓋的位置隱隱作痛,這還是哈里森‧蓋爾基於地位與女性愛的手下留情。如果拿出從軍時期的實力,現在大概已到天國去見祖先了。

「那麼,請你們說說看。兩位到底基於什麼樣的理由,竊取他人愛的作物呢?」

如果有人膽敢提問「愛的作物」究竟是什麼,或許當場就會頭身分家,認知到這一點的艾琳‧希德林拼命用左肘戳刺菲爾‧凡亞。然而王子大人不斷露出面有難色的表情,用若能在回答問題與清潔兵營廁間,那麼他一定會選擇後者的苦悶表情努力掙扎著。

「凡亞殿下,您尊為一國的王子,國家的任何物件皆應屬於您。想要花朵,僅管跟身為愛之戰士的敝人提出就可以了!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理由讓您決定這麼做?」

現在想想,哈里森說的一點都沒錯,當時到底為什麼會傻傻的地決定要用偷雞摸狗的方式來進行?

「因為他害羞啦!」

「我才沒有!」

「凡亞殿下要送人花嗎?」

「啊、嗯、唔嗯。就是那樣子啦,對不起,哈里森。」

「呵呵,沒關係。那麼你想要送給什麼樣的人呢?」

於是菲爾又支支唔唔了起來,就在「我來說,當然就是……」「慢著!給我等等啊!」「呀啊啊!王子要非禮純潔的少女啊!」「妳少來這套啦!上次誰在我換衣服時進來亂翻我房間的!」的兩人爭吵之中,時間不斷地被浪費下去。於是,認為時間已經不容消耗的安格斯發出推動眼鏡的聲音。

「您是想邀請菲娜殿下跟我們一起前往香料山丘,是吧?」

「嗯,唔嗯。嗯,因為,我從來沒有拜託別人過,所以、那個,有一點慌張。嗯,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菲娜答應,畢竟我們不是熟人,也沒有什麼正當的理由……」

「以隨行官員的身份雇用她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賽克藍不可能會答應的。而且,要是讓亞克提裏歐哥哥知道我打算雇用來路不明的冒險者隨行國務,那就不是三個星期的國教課程可以解決的了!」

「事實上……」

安格斯像在賣關子似地推了推眼鏡,對於菲爾所提出的煩惱,表現出早有準備的樣子。

「在出發以前,我已向賽克藍軍務長請示過。對於這趟行程,我們將會加派三位軍騎作為凡亞殿下的護衛。第二皇子之所以對此不滿,是因為您打算增加無關的金錢消費。」

「我當然知道啊!所以我才……」

「所以,隨行軍騎的人選就由凡亞殿下來指定。這很理所當然吧?那麼只要對方是軍隊裡的騎士,不論誰都擁有資格能夠擔任此職務。」

「啊──我懂了!」

安格斯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而菲爾還是深陷在百里霧中的表情。

「希德林小姐,果然天資聰穎。」

「你是打算讓他們受封類似軍騎的封號,以隨行官員的身份雇用吧?」

「是的,任務的軍函上描述我們只能指定軍騎,因此在回報確認書時寫上騎士之名就合於規則了。隨行官員的任命本來就是貴族所擁有的權力,只要不向皇宮內申報多餘的支出、而是由我們自身支付的話,那麼第二皇子也就不會有異言了。」

雖然在場的三個人已經深瞭安格斯合於各方面的解說,然而年輕的王子仍然斜歪著頭,露出一副完全不能了解的表情。

「唔,對不起安格斯,你可以說的再好懂一點嗎?」

「凡亞殿下,您有空讀歷史古學跟料理書,不如多學一點國教。看來您的確是需要上上三個星期的……」

「啊!啊!好啦好啦!算我錯嘛!我只是討厭禮節罷了!」

「沒有討厭禮節就可以不苦於學習這種事的,凡亞殿下。即便你的志向是當個放浪皇子,也是如此。希望你深刻地記住這件事。那麼,我就簡單地回答您的疑慮。您只要向菲娜大人詢問『能不能擔任我的隨行武官?』這樣就可以了。」

「這不是跟一開始說的一樣嘛!」

「我已經考慮到凡亞殿下的理解力來做回答了。」

菲爾做出一副生氣的表情,對於安格斯尖酸刻薄的話語,早以習慣似地嘟嚷了一秒後,就回頭去向哈里森詢問製作贈禮花束的事。

「那菲爾,我待會還要去禮拜,就不跟你一起去了喔。」

「我也還有出發前的要務與咒術捲要準備。凡亞殿下問到菲娜殿下的意願後,就請盡早歸來吧。」

兩人使菲爾才回過頭來就已離遠,金髮的王子只好默默在心中感謝這兩位嘴巴上雖壞,卻不斷地幫助他、一路走來的好友。艾琳是最早幫忙出主意的人,否則在皇宮裡長大的菲爾恐怕到出發前都還想不到該送對方什麼。而安格斯更只不過藉著機會教育,事實上則早已打理好一切。

從中庭一路回到皇宮的兩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話說,我不知道安格斯會在出發前才開始準備行李呢?」

隨著艾琳露出狡詐的笑容,安格斯也淡淡地讓嘴角微彎。

「我也不記得希德林殿下需要在正午時作禮拜。」

「哼、哼、哼。那麼,菲娜現在住在哪裡?」

「城裡的雙足飛龍旅館。」

「很好!我們出發吧!」

兩人快速地移動起來。

2011年4月26日 星期二

魔法少女まどか☆マギカ\對我的影響

在我剛入高中不久後,
我確立了一個不需要告訴給任何人的夢想,而且直到現在都還抱持著。

那是因為,這個夢想沒有必要告訴朋友、陌生人、乃至家人的必要性。

我希望,某種程度上我是完美的。
當有人問我問題,我就能夠回答答案、或至少是個適當的回答。
我總是不願意談論自己為了一部份的成功做多少事,
我相信,那是過去的我太過軟弱,我現在的努力,也不過是『一般人的努力』罷了。
雖然那些努力或許對我來說,是一次又一次的要求自己去進行我所不喜愛的事。

當我的朋友感到煩惱時,即便那是我不善長的事,我也願意去幫助他們。
有時候,為了保有這種想法,我自己就變的越來越沉默、越來越不願意談論自己的事。

...是的。
如果我不這麼想,
未來的我,就肯定會是可以待在家裡吃上好幾年的啃老族。是一個如此之無用的人,
是一個如此自我中心的人。

而我家的環境,似乎也表示著可以因為父母的失去,而接受我這種生活態度的人。

ほむら在第十一集與第十二集所遭遇的一切,說句非常中二的話(苦笑),
...那就跟我自己所想像的自己幾乎沒有兩樣。


"對不起,妳一定覺得很奇怪吧、一定感覺很噁心吧?
對まどか來說,我只不過是個認識還不到一個月的轉學生吧?
但是、對我來說、對我來說..."


別人沒有必要了解誰或了解,
就只是願意去付出。
為此,即使不斷在這樣永遠的迷宮、在那沒有まどか的世界裡生存也理所當然。
從我知道Aselia的存在開始,我從單純的愛幕,不斷變更為仰慕。
不是想上法院,宣佈我有多愛Aselia來表達我有多病態。
而是一直覺得,因為感覺不到自己「到底有什麼必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對我來說,她就一直住在我的思考之中。
每當我絕望的時候,就會有使用著那個形象的聲音不斷催促著我努力。
當我感到孤獨的時候,那雙手也會摸著我的頭,
我因為懶散而不願意振作時,也是那個聲音把我重新拉回來。

──你不是為了我而存在的嗎?那就給我起床讀書啊!

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滿足於這種腦內劇場。(苦笑)

只是最近,
我發現,這個願望似乎正逐漸的在淡化。

當我從惡夢驚醒過來的時候,
我根本無法讓Aselia的聲音有任何作用。

當我因遇到障礙而無法克服的時候,
我內心的那個聲音連鼓勵我都做不到,因為她知道,這也只是無意義的。

當我一步一步邁向我理想的生活方式、健康的生活方式。

我就離那個願望,越來越遠。

總有一天我會忙於工作。
或許總有天我會結婚,有小孩。
而更無不可能避免的,是有一天,我會白髮蒼蒼,就像我的爺爺一樣。

只要我越來越「接近那個願望所希望,而形成那個積極向上」的我,

我就會與這個願望的距離不斷地加遠下去。

這樣,
直到我完成了那個願望所希望的我的那一天,
我的身體裡,再也不會上演如此中二的腦內劇場吧。

真是、諷刺呢──






到底有幾個人看的懂呢,嘻嘻.......